張 中 文四篇
敘《四篇要道譯解》緣起
寒山叟 張中漫筆
夫經難言矣哉、大道不落文字,至教悉杜語言,圣賢每以不可道,不可參見戒,微旨亦以你何無相比示人,余何敢呶呶。然生南土,而讀四方之書,未易通曉。解天經,而非中國之語, 安所宣傳,勢不得不參用之。余客邦上,辱諸公愛, 列在講習。會二儀、公御、中和,諸同契在坐。二儀操觸家,不識經字。公御、中和初入教,鮮克與聞.懇懇索解。余以《四篇要道》共商之。“四篇”取其淺約,初學易知也,級以“要道”,見朝夕必需也。諸子得一語,輒記之,恐遺忘也。此不過就經解經,因字識字,如松濤竹籟,風來則響:春鳥秋蟲,時至則鳴,何有于我哉?讀是書者,幸諒之,毋以余為好事。
見《四篇要道精譯》,北平清真書報社,1923年版
《四篇要道譯解》序
沙維崇
于不敏,幼鮮聰慧。垂召時。父命就外傅嗜讀孔氏書,然不甚解。凡三墳五典,九丘八索,檀弓公羊及于史左國秦漢晉諸家,無不涉獵,窺見豹斑. 掩卷后,茫如也。止虞庭十六字,少少記憶之。迨從事八股業,殫精時藝,浚慮名篇,披云耙露,煽新美以見奇;綴玉編珠,夸綺靡以為富。性命之理廠塵飯土羹棄矣入世態愈冷,名心益熱。競蝸名,爭螢焰,糜戰文場;綠沉蹌。紫穎劍,橫挑名士。沈旗壁壘,瀝血嘔心。想當初莫不雷興電飄,風馳雨驟. 談笑而星日移,暗鳴而山岳震。戰罷歸來,熱血猶腥,日呲盡裂二悲哉恩也!何熱衷至此。
生也不辰,遭家不造,會逢改口,時事多難,壯心 已,既而舍八股,讀陰符,演五花八陣,權奇惆 期有力于當時。未幾而城陷家仁矣!回思當日之苦藝苑,畢命名場者,夢耶!幻耶!倘窮通有定數腸耶!人耶!想得失有主宰耶。坎坷潦倒,奇變異態, 勞悲憤,窮無思通.恍焉悟日月已馳,浮生不久,前何境?后此安歸?求口性命之理而不可得,茫焉自失矣!
會君時張老師自吳門來,予懇求講解一二。老師出《四篇要道》示予,予少苦未習,不識只字。適友人公御、李中和在側二公皆初入教,亦不識西文點畫,因共求老師詳言之,拙不能記得一語,疾書之,此《譯解》所由出也。在當身誠為罔極;爾之時義大矣哉兩世。又據《密而索得》引經,確指身性而言云:真主親和人祖之派四十清晨,是身之吉慶也。經又云:真主以自命吹入人祖身中。是性之吉慶也。“親和自吹"四字,指真主大能。逼真在人處, 至欲明“親和自吹”之故,又 非 語可宣,特拈“知”字出現,此性命之理不在冊本,心悟乃得, 通章當以“知”字貫。此經解明認識“以麻呢”,及教門禮濟、齋游,天命。當圣行。禮法等等,修成“四篇"。測學之士。讀之足矣。
吾教入門全在認識,聰得真,則一切工課皆為實際,如點鐵成金,得大受用,認識不真二唄卜切工課皆
為虛妄,如兩號相扶。步步是迷,此正迷悟關頭。最為緊要。所以通篇以認識二搞上認識二字有淺深,凡物必認礎底處,方可既識是入門,認識是究竟。初學足矣,言遵此教法,人道乃全,無復有他事矣。
見《四道要道激》卷一。北平清真書報社。1923年版
重鐫《四篇要道》弁言
王占超
今上哪十一年,天乎地成,海晏河清,一時文教罩敷,訖乎四暨。錦城吾教諸君子.仰承圣化。重健《天方性理》、《典禮》各書,以共相啟其畏服之誠. 余雖武人。竊欣慕焉。適河南白君明一出《四篇要道》囑余重刊,獨家細。略明大意,此書摘山張君時先生就《率蘇理經》譯解而出者也.其子認識以麻呢,拜、把齋、大小凈,透發原來直窮究竟,若不如此無賺數大端之功, 即靴以明數大端之理。 夫吾教經書汗牛充棟其中真實學問洲臧。“滔黑德”講論一切“費格海”而已。蓋滔黑德是認主獨一,資格海是一切禮法。為歸主舟輯 ,行道津版于是焉克極其至,可以無俟他求矣!故先生命名曰;"耍。道"。真為朝夕所必須者也. 余何調敢妄鐫功, 以與諸君子頜頂。然余家世世恪守教規,先君子在日于孝鵬信而外,尤時以認識遵守諄諄告調。今稅免立春露秋霜,感懷庭訓.不能報罔極于萬一。竊思刊然一籍廣為傳播,使否教不泯滅,則先君子之志而余小于所念念不忘者也,因與白明一校訂訛字,重付剖冽,想先君于歸真之靈或亦為之欣慰云。
同治十一年桂月峨機總、后學王占超革軒氏孵謹序
見《四篇要道精譯》,北平清真書報社。1923年版
《歸真總義》后跋
沙振宗
大哉!“以麻呢”也。其為先天一點靈光,無聲無臭,不雜纖塵,實難擬議。世人既受降生,安有殊秉,但沾沾于軀殼起見觀我相立人而頗不能契合矣!圣人宏開普度之門,教人掃除一切我相,示以歸順大法,祛妄存真,調其火候。微乎! 微乎:認真我之殊途,赴歸順之標準,上智之士或有得焉,永矢弗告矣。中智以下近能超喻乎?
東土雖地靈人杰,而得其者或寡矣,此欣度仰度)大師之所以西來耳。大師精于以麻呢微旨,具普度宏愿,姑不具論。然言賢人學于常人,常人欲寐言;圣人學于賢人,賢人未必喜也。姑蘇張君時老師,夙慧不凡,一見而契合, 再叩而渾融。口授心參,風雨晦明,三年不倦。構此《歸真大義》,不知費幾許爐錘.竭幾番心血而始獲此多篇壘牘也。欣度得君時,吾道東矣!可以去而去矣。
君時不自珍秘,估啟后人,善推其普度之心焉。故欲授之梓人。清靜之學,以俟清靜之人。予幼習舉于業,于本教經書愧無所聞。辛丑齋月,日聆師教,欣然有得,隨筆記之,以志不忘。師日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遂出《歸真總義》示余,且諭后題。予不敏,復辭弗獲。夫以麻呢,實普慈之恩光,歸順乃迷津之寶筏,其理悉若秋毫,其功密于動覺。所謂工夫,即本體也,使妄形損之又損,則我相潛消,因物付物,化工在手,當機撥轉。下學即證,上達字義,何僅云啟蒙漫說而已哉?
錢塘眷教下弟沙振宗頓首拜跋
阿世格口授,張中整理,《歸真總義》,清光緒四年刻本